42、走向遠方
是男兒總要走向遠方,
走向遠方是為了讓生命更輝煌。
走在崎嶇不平的路上,年輕的眼眸里裝著夢更裝著思想。
不論是孤獨地走著還是結伴同行,
讓每一個腳印都堅實而有力量。
我們學著承受痛苦。
學著把眼淚像珍珠一樣收藏,
把眼淚都貯存在成功的那一天流,
那一天,哪怕流它個大海汪洋。
我們學著對待誤解。
學著把生活的苦酒當成飲料一樣慢慢品嘗,
不論生命經過多少委屈和艱辛,
我們總是以一個朝氣蓬勃的面孔,醒來在每一個早上。
我們學著對待流言。
學著從容而冷靜地面對世事滄桑,
"猝然臨死而不驚,無故加這而不怒",
這便是我們的大勇,我們的修養(yǎng)。
我們學著只爭朝夕。
人生苦短,道路漫長,我們走向并珍愛每一處風光,
我們不停地走著,不停地走著的我們也成了一處風光。
走向遠方,從少年到青年,
從青年到老年,我們從星星走成了夕陽。
我喜歡出發(fā)——汪國真
我喜歡出發(fā)。
凡是到達了的地方,都屬于昨天。哪怕那山再青,那水再秀,那風再溫柔。太深的流連便成了一種羈絆,絆住的不僅有雙腳,還有未來。詩歌黃金時代的王者——汪國真
怎么能不喜歡出發(fā)呢?沒見過大山的巍峨,真是遺憾;見了大山的巍峨沒見過大海的浩瀚仍然遺憾;見了大海的浩瀚沒見過大漠的廣袤,依舊遺憾;見了大漠的廣袤沒見過森林的神秘,還是遺憾。世界上有不絕的風景,我有不老的心情。
我自然知道,大山有坎坷,大海有浪濤,大漠有風沙,森林有猛獸。即便這樣,我依然喜歡。
打破生活的平靜便是另一番景致,一種屬于年輕的景致。真慶幸,我還沒有老。即便真老了又怎么樣,不是有句話叫老當益壯嗎?
于是,我還想從大山那里學習深刻,我還想從大海那里學習勇敢,我還想從大漠那里學習沉著,我還想從森林那里學習機敏。我想學著品味一種繽紛的人生。
人能走多遠?這話不是要問兩腳而是要問志向;人能攀多高?這事不是要問雙手而是要問意志。于是,我想用青春的熱血給自己樹起一個高遠的目標。不僅是為了爭取一種光榮,更是為了追求一種境界。目標實現(xiàn)了,便是光榮;目標實現(xiàn)不了,人生也會因這一路風雨跋涉變得豐富而充實;在我看來,這就是不虛此生。
是的,我喜歡出發(fā),愿你也喜歡。
一個時代的符號----汪國真
上個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朦朧詩出現(xiàn)并且一時風靡。接下來是"后朦朧詩"、"第三代詩"還有"第四代詩"。80年代末90年代初詩壇或者說在詩壇之外出了一個汪國真,他的詩讓人讀懂了,讓人脫口而出了,也很被說三道四了一番。
論影響,汪國真還真是一不小心把新體詩推到了頂峰,好歹是"大眾化"的頂峰。至于藝術水準高下深淺,是追求世俗的成功還是追求靈魂的高貴,那是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。只看那陣勢,實在讓人目瞪口呆。"汪粉"、"真絲"數(shù)量不好統(tǒng)計,至少他詩集的發(fā)行量恐怕已創(chuàng)造了后人很難超越的紀錄。
后來,汪國真去玩書法、畫國畫,甚至搖身一變成為作曲家,雖然至今他還被稱為"詩人",但是他本身的熱鬧已經跟詩歌沒有多大關系了。
不管怎么說,這是新詩的悲哀。
從1992年至今,15年以來沒有哪個寫新詩的人如此興風作浪。前不久聽說有人把一些白話分成行叫做"梨花詩",能熱鬧多久不得而知,也許用不了多少時候大家已經不知"梨花詩"為何物了。這是一個"江山代有才人出"的時代,但不是一個"各領風騷數(shù)百年"的時代,誰也別想在某一個領域的頂峰占據太久的風光。
"我也屬于音樂!"
2006年春節(jié)過后,我見到了這個一直是在傳說與想象中的汪國真,他笑容燦爛,風度翩翩。對比10多年前中央電視臺主持人大賽上那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,儒雅依然,且更多了成熟的魅力。汪國真送給我他的音樂專輯,我經常在忙碌的同時用電腦播放他的音樂。我的一個博士同學,偶然在我家里聽到,很專注地聽了好幾支曲子,然后說:"作曲就是天賦。他作曲的感覺恐怕跟莫扎特是一樣的,就像是順手從口袋里掏出一件東西那么自然。"一次開會,我碰到資深的文學評論家汪兆騫先生,無意中聊到汪國真,想不到兆騫先生所談論的并不是汪國真的詩文書畫,而是汪國真的音樂。談到對汪國真音樂的整體感覺,兆騫先生反復使用了一個詞:震撼!并且斷言:"汪國真的音樂成就會超過他的詩!"據兆騫先生看來,詩人的情懷與對藝術的獨特感悟在汪國真的音樂中得以充分體現(xiàn)。
汪國真說:"我從小就喜歡音樂,但是沒有專門接受過任何音樂方面的訓練。2001年,我想到要嘗試作曲,當時還不知道自己行不行。于是買了一些音樂方面的書,一邊看書,一邊試著把旋律記錄下來。"
我問他學習作曲用了多長時間,他認真地想了想,"大概有一個禮拜左右吧。"我愕然。他接著說:"你可能不相信。其實作曲跟寫文章差不多,腦子里想好了文辭句子,敲到電腦里,連綴成篇。作曲也是這樣,腦子有了旋律,知道怎么去記錄下來,曲子就完成了。"
汪國真說得簡單。
詩文的成就使他備受追捧,書畫也漸成大家,他完全可以在這兩個領域向縱深發(fā)展,何苦冒著失敗的風險去開拓一個全新的藝術領域呢?汪國真是這樣說的:"我也是屬于音樂的。我要用音樂的形式傳達自己對藝術、對生命的感受。"
"我把音樂當詩寫,我把書畫當音樂寫"
我最早知道汪國真寫毛筆字源于"2002年十大假新聞"之一:他開火鍋店破產,街頭賣字為生。當然,汪國真沒有開店,更沒有淪落至此,但是"賣字為生"這四個字卻讓我知道寫詩的汪國真還舞弄毛筆,而且他的字居然達到可以養(yǎng)家糊口的程度。
"您什么時候開始練字的?""1993年左右,每天練一個小時,差不多練了一年。"
"為什么練字?""出名之后應酬太多,不僅是到處要簽名,在很多場合還經常被人'強迫'題辭,那會兒鋼筆字寫得還說得過去,但是寫毛筆字就總怕拿不出手。"
"怎么練的?""先從歐陽詢的楷書開始練,然后是王羲之的行書,再然后是懷素、張旭的草書。我喜歡讀帖,一個字幾種寫法,我挑出最好看的那種,反復練,取其所長,然后再有所發(fā)揮。因為我參照了毛澤東同志草書的篇章布局,所以很多人說我寫的是'毛體'。其實如果把我的整幅作品拆解成單個字來看,與'毛體'是有很大差別的。"
除了狂草,汪國真還兼寫楷書、篆書、隸書。另外,汪國真還擅長畫中國畫,尤以花卉和墨竹見長,他的畫追求工筆畫精美細致的逼真效果,又注重寫意畫潑墨渲染的酣暢淋漓,使得作品別有一番情韻。2006年6月出版的《作家通訊》封三是汪國真的國畫牡丹,他在附言中寫道:"人們都說藝術是相通的。于是,我把音樂當詩寫,我把書畫當音樂寫。如此而已,豈有它哉?""人民說你是詩人你就是詩人!"1978年恢復高考,汪國真用半年業(yè)余時間自學了高中全部課程,順利考取暨南大學中文系。讀中文系的汪國真愛寫詩,1979年4月12日,正讀大一的他在《中國青年報》發(fā)表了處女作:《學校的一天》5首組詩,他得到的是兩元錢的稿費和堅持詩歌創(chuàng)作的巨大鼓舞。1982年,汪國真大學畢業(yè)后被分配在中國藝術研究院做編輯工作,業(yè)余還是寫詩不輟。自己投稿,有些獲得發(fā)表,有些石沉大海,沒有炒作,成名也非一夜之間。"大概是從1988年起,我接到大量的讀者來信,他們表達對我的詩的喜愛,并且有很多人詢問在哪里能夠買到我的詩集。"談到這些熱情的讀者,汪國真至今仍不無感慨。"我完全是被讀者推出來的!我雖然意識到有很多讀者喜歡我的詩,但沒有想到會那么熱,甚至有人把當時的熱潮稱為'風暴'。"對汪國真的詩,雖然贊美一直是主流,但少數(shù)批評的聲音卻也非常尖刻。對此,汪國真這樣說:"人民說你是詩人你就是詩人,不被人民承認就什么也不是。檢驗作品的標準一個是讀者,一個是時間。那么多讀者,這么多年,一直喜歡著我的詩,足夠了!"20多年前,知道一個寫詩寫散文的汪國真。后來知道他的兩首詩被選入初中的語文課本;5篇散文被選入高中的語文讀本。10多年前,知道一個寫毛筆字畫中國畫的汪國真。后來知道許多名山大川都有他的題字。三五年前,知道一個把業(yè)余作曲玩成專業(yè)的汪國真。后來知道近年來專門請他作曲的已經絡繹不絕,他已經出版數(shù)盤音樂專輯。這二十幾年來,汪國真從小有名氣到大紅大紫,到淡出詩壇,再到橫空出世于書畫和音樂領域,他呈現(xiàn)出的總是令世人矚目的神奇。20年過去了,多少叱咤風云的人物已經在歲月的淘洗中湮沒不聞。汪國真,曾經是一個時代的文化符號,曾經是一個成長中無法繞過的名字,這個名字依然令人欲說還休。
【責任編輯:怡兒】
散文在線(www.sanwenzx.com)首發(fā)網址:http://www.sanwenzx.com/jingdian/mingjia/2010/27472_5.html